*脑洞源于队3机场大战联想
“抱歉，儿子。”史蒂夫看着摔在地上的Peter慌乱地说，他猛然觉察到自己打斗太专注，竟忘了对Peter控制四倍力道。他快步走到他跟前，伸出手欲拉他起来。
“爸，”Peter叫住他，但是摆了摆手。“我还是觉得你应该跟老爸谈谈。”
Peter没接他的话，自顾自地说，好像生怕他下一秒就溜掉了。“听我说，我知道你心里着急，你那兄弟不管落在谁手上都是死路一条。但你拎着人撒腿就跑，连个声儿也不吱，你就不怕老爸气死。”
“哪有这么严重。”史蒂夫说，“Peter，大人的事跟你想的不一样，他是你老爸，也是我丈夫——”
“他是你丈夫，所以不管你做什么，他都会理解，所以不管你说什么，他都会支持，你想把他晾多久就晾多久，你想什么时候解释就什么时候解释，反正他都会明白的，是吗？”Peter瞪大眼睛看着他，“你是不是傻。”
“我——”
史蒂夫呛了一下，张嘴想反驳，却好像不知道说什么——没错，托尼懂他，托尼又不会跟他真闹掰，他俩的默契根本不需要言语一个眼神就能搞定，开玩笑那可是他丈夫，他丈夫有什么好担心的？他和托尼的事当然应该最后考虑，现在当务之急是救人——他潜意识里小小的一部分是这么告诉他的。
天啊他就是这么想的。
而Peter就像瞪一个白痴一样瞪着他。
“我——”他窘迫地咽了一口水，有些尴尬地看着Peter，“你是说我忽略他了。好吧，这是我不对。”史蒂夫认真地皱起眉，“那，Peter，看起来你是有什么好的建议？”
Peter用没受伤的手肘撑地，目光炯炯地抬起头，整个一副长篇大论的架势，显然对自己得到了关注非常激动：“我觉得你可以——”他突然一顿，“你确定要听嘛。”
“确定，”史蒂夫肯定并且一脸真诚，“快告诉我吧。”
“唔......你还是要带你兄弟走，对吧？”
“抱歉，Peter，我恐怕——”
“我知道，我知道，”Peter眨眨眼，“好的，我们说说接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等你们再见面，老爸肯定生气——他这会儿都气得不行呢。他生气你千万别跟他讲道理，他想要什么你给什么，他想打你你就让他打，他让你跪盾你就——”
史蒂夫一愣，Peter猛地用一只手捂住嘴。
“爸我错了我发誓我从没偷看过我只有一次路过你们房间碰巧门没关严。”
史蒂夫脸一直红到耳根。“......你还有什么别的建议么。”
“还有你昨天买回来冻在冰箱里的食材，我知道你是想做草莓披萨，我可以帮你做好然后告诉老爸那是你做的而且你今早打算亲自给他。”
“噢。”史蒂夫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开玩笑的爸。”
“我知道。你真棒。”
“这个我也知道。”
“好了，儿子。”史蒂夫强忍住笑意，“谢谢你的提议。但我真的该走了，”他转身面向飞机的方向，声音低沉温和。“答应我，先好好陪着他，好吗？”
“好的，我会的爸。注意安全，再——”
“还有你老爸喜欢披萨里多放乳酪少放沙司，我待会儿边开飞机边给你发一份详细的食材配比。”
“......”
史蒂夫转身跑起来，Peter差点再次栽在地上，没有看见史蒂夫勾起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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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他听见托尼问他，而他突然强烈地希望自己丧失说话的能力，这样他就不会看着眼前的人被他亲手击碎。托尼的声音很轻，轻到让他想流泪，让他几乎发疯。他听见每一个字都在颤抖，他觉得自己在跟着一起破碎。
“我知道。”
托尼的眼神让他的整个世界彻底崩塌。史蒂夫愿意用一切代价将那个眼神擦除，让它从托尼的脸上永远消失——他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他无法思考，也无法呼吸，他木然地看着托尼，几乎没有任何知觉。
托尼打了他。
当史蒂夫从地上撑起身体的时候，托尼正在猛烈地追打巴基。他会杀了巴基的，史蒂夫想——他会的，他了解他，他太了解他了。他正在气头上，他的脑海里只剩下愤怒——愤怒得就像疯掉了一样。
他会做错事的。
史蒂夫心急如焚，他不能让那发生。他不能看着托尼在失控的状态下犯下可能后悔一辈子的错，但是他也不能伤害托尼——那样Peter会心碎的。Peter会——
Peter。
对了，Peter说什么来着。
史蒂夫猛地想起了什么。他奋力跑上前去，一把抱住托尼的背，两只胳膊死死地环住盔甲，托尼激烈的挣扎着，史蒂夫不得不大声喊叫。
“是我的错！托尼！我不该瞒着你，你该打的是我！”
托尼愤怒地向后撞击，史蒂夫摔在了墙上，吃痛地蜷起身。托尼没有转身，用手肘狠狠地击中史蒂夫的腹部。他正要离开，不料手臂又被史蒂夫死死地抓住了：
“你该打的是我！”史蒂夫再次说道，并再一次抱住盔甲，脸贴在面甲上。“你会杀了他的，托尼，我不会让你这么做，”史蒂夫压低了声音，“你打我。我知道你生气，你打我，”他不断地用脸摩擦面甲。
“我是你的，你想怎么打都可以。”
托尼明显迟滞了几秒。他升起面甲，绝望地对上史蒂夫的双眼，面部扭曲而抽搐。
“你——”他狠狠地咬着牙，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他深吸一口气，一拳揍在史蒂夫的嘴上。
“你这个混蛋！”他失声地咆哮着，疯狂捶打史蒂夫的肋骨，掌心炮开始发光。在他身后不远处，巴基开始飞快地跑向他们，试图从后面拖住托尼。
“让开，巴基！”
史蒂夫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吼叫，在成为美国队长的这么多年，他从未这样发号施令。他的命令向来冷静，平和，因为那足以威慑而不可违抗。他没有大叫过，因为他不需要。
但这不意味着他不会。
巴基当场刹住脚步——也许是因为史蒂夫的吼叫，也许是因为他发狠的眼神——他从未见识过这样的史蒂夫。就像他再往前一步史蒂夫真的会杀了他一样。他可能真的吓到了。
巴基停在原地，看着托尼一炮轰碎了史蒂夫侧后方的墙，然后拎起史蒂夫狠狠砸进那堆废墟。
他不应该干涉，他不该进一步激怒托尼。托尼可能杀了他，但绝不会杀了史蒂夫。
托尼永远也不会杀了史蒂夫。
“我对不起你，”史蒂夫说，他的眼角也开始流血。“都是我的错。”
托尼走到他面前，又一拳砸在他脸上。他浑身剧烈地喘息着，死死地瞪着史蒂夫满脸的血痕。“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握紧拳头，冷冷地问。“还有你为什么护着他。”
“他妈的回答我！”托尼爆发地吼道。
“我怕你杀了他，”史蒂夫吞咽了一下，音调有些奇怪，好像有血流进了喉咙。“我没有护着他，我只是......我不想你后悔。”他用手捂住开裂的腹部，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你刚才在气头上。但现在，你在跟我说话，”他冷静地说，鲜血从腰际顺着腿流向地面。“现在，你想打他，我不会拦着你。”
托尼没料到他的回答。很明显，巴基也没有——当托尼猛然转身向他走来，他的眼里慌乱了一瞬。巴基下意识地摆出防御姿势，然后他意识到史蒂夫正越过托尼看向他——
史蒂夫让他不要动。
托尼已经走到他跟前，眼里充斥着痛苦，绝望，愤怒。他浑身紧绷着，不管他将要如何攻击，都是足以让人粉身碎骨的力度。托尼猛地伸出拳头。
巴基的喉咙滚动了一下，看见那只拳头停在了高处——托尼喘息着，浑身颤抖，肩部随着胸腔剧烈起伏——但那只拳头停在了高处。
并且缓缓地，颤抖地，落回了托尼身侧。
托尼失神地站着，一瞬间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史蒂夫踉踉跄跄地走到他身后，胸部抵上他的背。他用没有受伤的手绕住托尼的手臂，托尼终于浑身瘫软，顺着史蒂夫的支撑滑到了地上。
史蒂夫慢慢取下他的头盔，手滑向他的后颈，把他按向自己。
“你什么都知道，是吗？”托尼试图冷笑，“你知道我下不了手，你放我过来，让我羞辱我自己？”他尖刻地问，可是破碎到有气无力。
史蒂夫没有说话，他缓慢而坚定地收紧手臂，把托尼圈进怀里。
“你他妈的混蛋，”托尼继续说，声音空洞。“你们都他妈的混蛋。”
史蒂夫把脸埋进托尼的头发里，用没裂开的那一边嘴角吻他。“对不起，”他小声说，嘴角的血把托尼的发丝染成暗红。“对不起。”
胸前突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啜泣。然后是第二声，第三声。托尼在颤抖，他的肩膀塌陷下去，脸完完全全埋进史蒂夫的肩窝。史蒂夫用下巴磨蹭他的发旋，手掌来回抚摸他的背部。
“对不起，”史蒂夫不断地喃喃，几乎要发不出声音，嘴角因为破裂而吐字模糊。“对不起，宝贝。”
“我很累。”托尼嘶哑地说，他闭上眼睛，湿润的睫毛扫过史蒂夫的制服。
史蒂夫忍住剧痛伸出受伤的手臂，小心地搂住托尼的腰。“睡吧，”他近乎耳语，“睡饱了才有力气接着揍我。”他亲吻托尼的鬓角，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皮肤上。
史蒂夫的胸腔轻轻抖动。托尼应该是想短促地一笑——但他太累了，真的太累了。他承受不了这些。那声轻笑变成了长长的叹息，消散在他们紧贴的衣物织布里。
他们就这样待了好长一会儿，托尼的呼吸终于渐渐变得轻浅。史蒂夫的左肋断裂，嘴唇淤血发肿，眼角也火辣辣得刺痛——但托尼在他怀里，此刻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在乎。他没有失去他，史蒂夫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心怀感激。托尼现在还是破碎的，但他会好起来的——一起都会好起来的。
史蒂夫安心地，昏昏沉沉地想。
他一直抱着托尼，直到他睡着。
（彩蛋）
“我说，兄弟。”
“什么？”史蒂夫猛地挣开眼，“你还没走？”
巴基翻了个白眼。“你儿子刚给我发消息，让我偷拍一张你俩的照片发给他。嗯，他还让我不要告诉你。”
“别理他。”
“我已经发了。”
“......那你干嘛还要告诉我？”
“我觉得我拍的挺好看的。”巴基认真地说，“你要留一张收藏吗？”
史蒂夫的白眼简直要翻到天上去。要不是抱着托尼，他现在真想揍巴基的脑壳，跟他好好讲讲隐私素养审时度势方面的问题——
“......要。”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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