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ar 27
“我瞒过三位上级翘掉了军队的会议，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把我叫到这儿来。”
“别急，老兄，你很快就知道了。”
“这是......车展？你让我过来就是陪你看车展？你——”
“不不不， 不只是看车展——”
“——如果是你要买车，我照样杀了你。”
“也不是我买车。”Tony咧开嘴，成功看到Rohdey的爆发被短暂的困惑代替了。
“我给Steve买车。”
Rohdey举起胳膊作势就要拧断他的肩膀，Tony拔腿就跑，一边回头大喊：“反正你已经翘会了，我知道你肯定会陪我底！”
“而我向你发誓，不管你再以什么该死的理由打紧急电话，我都会直接挂掉。”
“你不会的，你每次都这么说。”
Rohdey狠狠地捏了一把他的脖子，Tony又痛又痒地缩成一团，接着又厚颜无耻地凑过去。
“我其实是想帮你放松心情。”
“滚开。”
“以我们这么深的交情——”
“滚。”
********
“您为什么认为现在是合适的时机，boss？”
“Tony Stark本身不难拿下，一直以来最大的障碍是他身边的美国队长。”
“所以您认为随着年岁的增长，美国队长会放松对他的安全警惕，是这样吗？”
“不完全正确。”黑暗中难以辨别的嗓音有一阵莫测的停顿；“Howard Stark的死为我们创造了一个绝好的机会。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Tony Stark已经暗中调查这件事近两年——他所有的浏览和行踪记录越来越隐秘。他愈发倾向单独行动对我们越有利；而我们要做的......”
“就是向他暴露更多有利的‘线索’。”
********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让Rogers队长亲自来选？”
“这是惊喜，当然不能让他知道。”
“那你也不用打扮得这么低调。还有我们已经绕到后台了，哥们。”
“嗯哼。”
“而你连一辆车都没瞧一眼——说实话，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Tony心不在焉地推了推墨镜，“我这不是没看中满意的吗。”
“你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了。”
“嘿，Rohdey。待在这儿。”Tony突然压了压他的手臂。
“干嘛——等等，你要去哪儿？”
“待在这儿，有人从那个门里出来就把热追踪发给我。”从他指向的门里走出来一个绿头发的女人，Tony悄声无息地跟了上去，并在女人进入黑色轿车时发动了最近的一辆哈雷。
“先生，这一款目前的非卖品——”
“这里面是十倍的价钱。”Tony扔过一张黑卡，“需要登记可以找我的朋友。”
“该死的，Tony S——”Rohdey气急败坏地大喊，在念出他的大名前及时刹住了车。
“我只是去追几个坏蛋而已，Rohdey。Rohdey？记得别告诉Steve，否则绝交。”
“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Rohdey忿忿地咒骂，一边莫名其妙地在大堆表格上签字。
黑色的轿车行驶速度很快，Tony紧紧咬在后方，为了不引人耳目他甚至没有开出亲自改装的跑车；不过这依然是最快的哈雷。Steve会喜欢的。
他的口袋突然震动起来，传来他正在想着却最不愿听到的声音。
“Tony，你在哪儿？”
“公事，在路上。怎么？”
“什么公事需要你骑走一辆展会的摩托？”
“该死的，Rohdey告诉你了，对不对？该死的。”
“注意语言，Tony，还有不管你发现了什么，马上回来。”
“别紧张，Steve，不管你想到了什么，都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在追Christina，对不对？”
“该死的，你——你怎么知道？”
“我会向你解释的，但现在我需要你立刻返回——”
“你知道什么，Steve。”Tony冷冷地开口，“你知道什么但你没有告诉我。但是你知道吗？眼下我也不需要你的信息。我已经调查够久了；我甚至能够准确预测她出现的时间和地点。”
“你有没有想过，她可能是故意在你面前现身？”
“她的装容已经完完全全是另一个人了，我凭借的是十二年前的热对比记录，她不可能想到这一点——”
“而这仍然可能是一个圈套！”
“而我的坐标有Stark大厦整个系统在监控！我有三枚电磁炮和一把手枪，还能远程调动纳米飞行器，你真的以为我毫无准备吗？”
“立刻返回，Tony！”Steve突然拔高了音量。
“有本事你就亲自来追我！”
“我说立刻返回，Tony Stark，我不会再重复一遍。”Steve掷地严厉而短促，如同压着一座待喷发的火山。
“这是命令！”
Tony的呼吸乱了一秒，瞬间的功夫他的大脑一片空白。Steve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无论在Tony乱翻文件、弄断通讯电路甚至有一次烧毁了Steve从总部带回的硬盘——他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说过话。
Tony下意识地不知道如何去违抗命令，虽然他从未遵守也从不觉得自己会遵守命令。而这条命令来自美国队长——他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意识到那是美国队长。
握住龙头的手青筋暴起，Tony咬紧牙齿，下了莫大的决心一般深吸气。终于，他忿忿地甩了甩头，一个闭眼，脚狠踩下了刹车。
“遵命，队长。”
********
“目标再前进一英里就能完全进入我们的控制范围。Bart——”
“Boss，他停下来了。”
“等一下。你说什么？”
“他没有继续跟上来。”绿色头发的女人从后视镜收回视线，“他——他开始返回了。”
一阵窒息的沉默，耳边袭来的冷静令人嘴唇发干。
“需要立刻追击吗，boss？”
“不用了。”
半晌，几乎是一声赞许的笑；“这一局算你的，Stark。”
********
返程之路漫长而无聊到足以平复所有的心情。Tony任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无名火在峻冷的刺激中渐渐浇灭。他开始回忆起Steve语气里压下的激动；那不是怒火，那是不安。
而当他打开门，看到Steve早就在等他，Tony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很抱歉。”
他们同时出声；然后同时惊愕地抬起眼睛。
“是我太草率，”Tony抢先一步上前，“我......我不该这么行动。”
“是我表现得太激动了，”Steve开口，“我很抱歉。还有关于我没有告诉你的事情......”
Tony安静地看着Steve，后者的眼帘微妙地低垂，肩头稍稍松懈下来。
“我不知道他们是谁，Tony，我不知道他们是九头蛇或者其他什么势力——我只知道他们很庞大，而神盾目前的力量还不足以使他们现于光明。他们曾经试图绑架你——”
“什么？”Tony莫名其妙地皱起眉头，“绑架我？”
Tony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费力回忆着，“什么时候？为什么我完全不——”
他突然停住了。“......你来陪我。”他恍悟地走到Steve跟前，紧紧盯着他，“七岁的时候你几乎每天晚上都在宅子里。你待在我身边，是因为有人要绑架我？等等，已经——已经这么久了吗？”
“......是的。”Steve干涩地开口，“显然他们没有成功。”
Tony神情复杂地沉默着。“我不想让你害怕，”Steve继续说，“我以为我可以解决这个......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某种意义上我和你一样固执；所以也许我没有资格——”
他没能说完，因为Tony轻轻抱住了他。
“我们会一起解决这个的。”Tony说。
“所以我们没事了，对吗？”Steve呼出一口气。
“嘿。所以你只是担心我被绑架？”Tony无厘头地开口，他听上去非常不满。“所以如果我万事无忧，你就不会来跟我睡了？”
“......Tony。”Steve猛地哽住，“你那时才七岁！”
“我是说跟我睡觉，老冰棍，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该死的。”Steve咒骂，而Tony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我想现在我们没事了。”他愉快地说，一边往Steve的手心里塞着钥匙。
“猜猜我‘公出’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TBC）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