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来晚了点，不管了，盾盾生日快乐！！
BGM：Jon McLaughlin-《I'll follow you》
Year 79
Tony有霸占沙发的习惯。除了常驻工作间，在不需要跟进演算或者不那么忙碌的时候，他会蜷缩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里。可即使是休息时间天才也不肯全然放松；他习惯性抱着Stark平板，慵懒地在虚拟屏上写写划划。
一张脸从淡蓝的屏幕后凑了过来，数字映在宽阔的眉峰，接着是脸颊。高挺的鼻梁继续靠近，Tony几乎是下意识地腾出一只手挡了上去。
“别离太近......我感冒了。”
“怎么，担心传染给我不成？”
“噢，”Tony盯着Steve，松了松鼻子。“在公司只顾躲着来参观的小孩儿，一时间忘记你一百多年没生过病了。”
“很难受吗？”Steve忧虑道，他凑得更近了，一只手顺着鬓角抚上了Tony的前额。
“只是感冒，亲爱的。”
“昨晚还好好的......”Steve轻声开口，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Tony不禁发出满足的哼声。
“想必是今早的紧急任务受凉了。”
“唔......有一阵子楼房塌陷，把盔甲给屋里的老太太了。”Tony病怏怏地咕哝着，“......我就不该穿着衬衫在外头乱晃。”
“你就不该出门。”Steve皱了皱眉，“跟你说过很多次了，钢铁军团可以解决的事情，你只需要——”
“我只需要在家远程操控，”Tony接话，“这是你第几次劝我退休了，Rogers？不，别反驳我，不让我出任务就是在逼我退休，不接受别的观点。”
“Tony。”
“别像看一个垂死的病号那样看着我，Steve。我没事，只是说话带鼻音，如果有需要现在还能出去揍几个九头蛇。”Tony的声音带上了不满，他从沙发上一骨碌爬起来，努力撑直了腰背，径直走向了工作间。
Steve站直身体，重重地叹了口气；他随意抓过一件自己的外套，倒了杯水，也跟下了楼。
“......你干嘛。”
Tony瞪着眼，Steve一声不吭地坐在他面前，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眨动着睫毛。
“别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多少年了还使出这种眼神攻击。”
Tony埋头继续拧螺丝钉，感到灼热的目光黏在了自己脸上。
“好吧，多少年都管用。”他自暴自弃地把工具全摔在了一边；“你到底想要什么？”
蓝眼睛亮了起来，Steve迅速端过托盘，把药和水伸到Tony眼前。
“要你把药喝了，去睡会觉。”
“我说了我没事。”仿佛是在验证这句话的正确性，Tony毫无预兆地接连打出两个喷嚏；他尴尬地捏住鼻子，Steve耸耸肩，把外套披在了无精打采的肩上。
“喝就喝......那也用不着去睡觉。”咳嗽的人极不情愿地接过药丸，嘟囔着继续顽抗，Steve索性搂住他的腰，做出起身的姿势。
“走吧，去睡一会儿。毕竟那么早就被叫醒了。”
Tony蜷缩在大床中央，任由Steve拉过被子。躺下的人乖顺了不少，兴许是药物作用，连带消散了所有挣扎的劲儿；他睁着大眼睛看Steve忙活，宽阔的身影一阵一阵地挡住灯光。
“Friday说你的体温有低烧的倾向，如果觉得冷一定要告诉我。”Steve的手伸进被子贴住锁骨的凹陷，炽热的触摸几乎让Tony的胃液翻涌起来。
“你知道吗，你现在这样让我有种自己快要挂掉的错觉。”
Steve叹了口气。“就像你说的......我已经一百多年没有生过病了。”他缓缓开口，“我对疾病的印象永远停留在高血压，心悸，猩红热或者急性伤寒。或许是我反应过度了；但是看着你咳嗽，我总会下意识害怕那是哮喘——”*
“嘿，”Tony突然伸出一只手捧住他的脸，“我没事，真的没事，宝贝。抱歉我没有意识到你会想到这些。”
Steve抓住那只手扣进指缝，他吻了吻掌心，然后将它塞回了被窝。
“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我不该将你和那时的自己相比。”Steve带着笑意，“你可是铁人，不是吗？”
“我现在是不是很难搞。”Tony突然开口。
“什么？”
“我......生病还不听话。”Tony小声念叨，“还得让你哄着吃药......睡觉。”
Steve的眼角弯起来，他俯身在Tony面前，手指温柔地插进他的发从。
“哪有。”
“再过几年我还会老年痴呆，天天往你的大胸上流口水。”
“你小时候也天天往我身上流口水。”
“可我现在又老又丑，哪有小时候好看。”
Steve停住了动作。他低下头，Tony正盯着他，松弛的眼睑微微下垂，愈渐加深的肤色被打上了岁月的烙印。金发男人脱掉鞋爬进床里，他牢牢罩在小个子男人的上方，同时膝盖跪在Tony两侧，避免压住下方的身体。
“你很美。”Steve低声说，指腹细细摩擦眼角的褶皱，着迷地欣赏一根根白发和深深浅浅的壑纹。
“我每一天都觉得你更加好看。”
“......一把老骨头，说话不脸红。”Tony嗔怪道，尾音却因为笑意上扬起来；他闭了闭眼，仿佛那样能遮住微妙的羞涩。
“有时候我真的希望你愿意退休。”Steve继续劝诱，他的眼神很无奈。“天知道我有多心疼你。”
“就像我多久之前就希望你辞职了。”Tony平静地开口，“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Steve。死亡才是我们的退休计划。”
Tony再一次伸出手，第无数遍覆上面前精致的脸颊。手指从鬓角划到鼻尖，碰上睫毛，那里似乎还荡漾着细碎的光，Tony很努力地睁眼，可睡意让他看不真切了。他的手继续划过嘴角，那里正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指尖便安心地停在了酒窝里。Steve在微笑，白皙的皮肤似乎泛起了迷蒙的金色，透过交织的呼吸Tony感受到深沉的温柔。
“那么，关于养老——我仍然可以幻想，不是吗？”
Tony笑了。“你想去哪儿？”
“挪威，我猜？那儿听上去很美。澳洲也不错。”
“唔。然后我们养一条拉布拉多？”
“阿拉斯加也行，还可以拉雪橇。”
“都是上过天的人了，滑雪多没意思。开发一片牧场还差不多......”
“你会牧羊？你要是领着Dummy去挤奶，肯定会被羊群追着跑。”
Tony嗤笑着踢他的腿，“我是牧场主，当然你得当挤奶工。不行......要是让你的粉丝知道美国队长被派去挤奶，我非破产不可。”
“那我们就种果树。每天早晨推开栅栏门，我都能顺手给你摘一枚苹果。”
“老天，你竟然想着栅栏门？我以为至少是全自动感应和带三个泳池的别墅。不不不，我才不要跟你去那种破烂地方住。”
Tony扭动着肚子，Steve抱住他的腰，两人笑着滚作一团。
“住着几十层的别墅，每天在顶楼的日光里醒来，有空再散散步去买杯咖啡？”Steve反问，“听起来像是我们正在过的日子。”
“是啊，纽约不就是我们的农场吗？不，整个地球都是。我们每天都在忙着除害虫。”
Tony笑得说不出话了，他徒劳地圈住Steve的头，金发男人贴着他的脖颈发出麻酥的震动。
“唔......这听上去已经很完美了。你有没有遗憾过我们没有孩子？”Tony努力维持着调侃的语调，可他的笑渐渐淡下了几分。“很抱歉我没法给你这个。”
Steve用一个吻堵住了他的嘴。“不许这么说，”他轻声斥责，“这是我们的生活，我们共同的选择。再者怎么就成遗憾了？”
Tony看着Steve倔强的样子，安抚地蹭了蹭他的额头。“好好好，那我就是你唯一换过尿布的人了。”
“没错，”Steve放松胳膊在他旁边侧躺下。
“现在，我得哄我唯一的宝贝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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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把蛛丝糊在冰箱里了，Peter！”
“那是为了守住我的奶酪，Torunn会用尽一切手段把它们偷走。”*
“Peter Parker，你竟然跟女士这般计较。”MJ痛心地摇摇头，而金发的小姑娘已经怒吼着拔剑冲了过来。
“你这是诬陷！阿斯加德的勇士从不偷窃！”
“我错了甜心——MJ亲爱的，能不能帮我把Thor找来——嗷！”
“Nat！Peter打翻了你新买的花瓶！”
“那是Clint干的！”
“......怎么回事？”Tony揉着眼皮向下望去，客厅已经闹成了一团。Steve站在一边；美国队长默默抱起胳膊，他慵懒地倚在走廊上，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
“嘿，你这混账老头。”Tony冲他喊，刚睡醒的人蓬起的发丝胡乱支愣着，声音还有些沙哑，但听上去已经精神了许多。
“都打成这样了你还不管？”
Steve迎了上来，一只手覆在Tony撑住栏杆的手背上。
“我在高兴，”金发男人抑制不住地咧开嘴。
“你看我们家......我们有这么多孩子。”
（TBC）
*节自《美国队长：复仇者先锋》Steve Rogers病例汇总
*Torunn：漫威动画《明日复仇者》雷神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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